迷麋鹿

不思量,自难忘

ooc有,文笔烂,正在练习中。今天这剧情真给我玩蒙了,啪的一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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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家狐狸爱弄权,人人皆知。

      老狐狸李和靠着刑部尚书的职位赚的盆满钵满;小狐狸李谦为了女帝甘愿放弃官职磨平,尖牙利爪进宫当个小黄狗,可惜那一年猎场失踪,十年生死两茫茫,再见面已经是太妃了。

      所以鸾思卿本以为,给够他荣华富贵滔天权势,他就可以留在身边了。


      霓羽二十一年十月,一代女帝驾崩,皇储鸾思卿登基,与其有婚约的李抱璞一时间风光无限。

      云羽一年一月,二代女帝清理干净前朝,立刻给李抱璞左散骑侍郎的职位,李家的小公子在接旨时端正了姿态,体现出从未有过的严肃正经。

      他以为抛却婚约关系,女帝对他还有君臣间的赏识。但其实鸾思卿只是觉得他的影响力还不够,加之他的风流温柔,免不了有传闻,麴姨对他一直不满意,给他高位历练也可以平口舌络人心罢了。

      于是元宵灯会上,鸾思卿第一次看见穿着朝服的李抱璞,那双与父亲相似的狭长漂亮的眼睛中比平时更添了一抹正色,他把花灯赠与她,他说愿岁岁如今朝,不负陛下所托;她说李卿不必因官场劳累放弃风花雪月,多享这良辰美景才是。

      李抱璞在官场意外混的如鱼得水,俨然青年才俊中的代表,其他官宦之子看的眼红,思卿却不甚在意。她向来对既得的东西不在意,她是皇长女,又自幼被封为皇储,撇一眼的东西就会有人巴巴的呈上来。她只是在御书房里和抱璞调情聊天后提一提他们的婚约,但她发现李家的小狐狸更喜欢和她说哪家的公子卑职可堪大用,而不和她说哪家的乐坊新来了美人了。

      她越来越觉得虽然彼此肌肤相亲,他却走的越来越远了,虽然对她还是一样的温柔,但她能看出他眼睛里沾染了权谋的阴暗颜色,李抱璞越来越像他们家的老狐狸了。

      于是每月御书房相聚后思卿都会认真的多说一句:“你早晚是我老婆。”搞得抱璞哭笑不得。

      年轻的女帝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上李家的小狐狸了,她开始关注前朝这个活跃的身影,探查他的密报,反复想起他的告白。她开始想自己在抱璞面前的形象是不是盛气凌人有没有矫揉造作。

      惹得麴姨在内阁会谈上失笑说:“陛下最近常常走神,我提案的治水之策考虑如何了?可不能在朝廷上表现的像个单恋的小女儿一般…对了左散骑侍郎李抱璞呢?”内侍赶忙说:“李大人刚刚传话,说是告病了。”“可说了什么病?”内侍摇摇头。鸾思卿阔步往出走,又顿一顿回身说:“诸位会议中止了,麴卿的提案若无异议即刻实施!”便赶往李氏尚书府。

      太医说,李抱璞是喜脉。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这意味着她有理由把他早点圈起来了。

      没想到他会拒绝,他说愿在前朝为陛下效力。思卿张了张嘴欲再说什么,他又说臣有万言平戎策愿献于陛下。

      他说他知道陛下打得什么算盘,但是他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于是女帝逃走了,这是她自己酿成的果,她一开始就没有真心待他,她始终把自己放在高位,她对自己的心意正视的太晚,她对李抱璞的关注太少,她无法回忆起李抱璞澄澈炙热的目光,也无法接受现在老城精明的他她以为他会一直在自己身后安慰她支持她,遵从她的一切想法。

      于是女帝只是每个月给李抱璞一份赏赐,再没有见过。正巧钧州发生民变,于是她把自己投入到政务之中,再没有过问李抱璞的情况。

      那天的深夜,女帝正在御书房转动手腕缓解批了几百本奏折的酸痛感,内侍跌跌撞撞的来报,说李大人的状况不容乐观,她赶到时天已经渐亮,只剩一道墨痕未散。

      仆人们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最后有一个染了半身血的老嬷嬷哆哆嗦嗦的跪在女帝身前。她说,小公子没了,生下的女儿也没了气息。

      鸾思卿进了房间,里面还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她想起孩童时期最喜欢来李府玩,小时候的李抱璞总是看着她就傻笑,一度怀疑这孩子是不是个傻的,但也只有他敢拉着皇储逃课然后搜罗奇闻逸事说给她听,只有他敢与她打赌,让思卿从他那儿赢得不少糖果,他也傻傻的给。

      她看到他书桌上的笔帘挂着几根御笔,大概是幼时思卿所赠,笔毛干净如初,大概是没有舍得用过。

      她看到一水的仕途经济中夹藏的盒子,在上面的是一沓奏折,所写多是“思卿,思卿”日日不落,下面有她写给他的欠条“李抱璞欠鸾思卿两盒糖粉白玉糕、六串糖葫芦,三日内不补齐每日各加一份。”还有他未送出的珠花,是做的歪歪扭扭的几朵小白花簇,还有随意丢给他的不成熟的手绢绣品和一些画的丑丑的小女孩的涂鸦。她下意识的骂一句“真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小时候就是因为这些“罪行”,母皇给鸾思卿换了伴读,然后便慢慢淡忘了,再见他已经是她的婚约对象,两人也都抽条长高变了模样。看到这些旧物,她才想起来这段鲜活温暖的时光。

      但没想到想起来时,他已经不在了。

      本以为他是为了追求权势、复兴家道,鸾思卿抚摸着属于他的书桌,上面深深浅浅刻着一句诗——两小无嫌猜,她已经想好要如何劝李抱璞入宫,如何好好待他,甚至是同居而离心呢,她想。

      然而再没有机会了。他们的婚约再也不会履行了。

      鸾思卿没去李抱璞的葬礼,她想的到李和会如何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把李道端推给她做代餐。鸾思卿加封李抱璞所生为皇长女,赐号璞鸢亲王,和李抱璞一起葬了,可怜的小东西脸还皱巴巴的,散发着羊水的腥味,看不太出父母的精致眉眼,就和父亲一起去了。

      世人都说着当今女帝的凉薄,没人知道她其实悄悄的去过了,她对着棺材喝酒,摸着渐渐变硬的熟悉脸庞,往他手心里塞了一支凤钗。

      她念着思卿,思卿,再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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